第二百零四章 对话

    三天的时间对于张金义可是度日如年,张金义每时每刻都在挣扎之中,都在纠结之中度过,张金义一时想着怎么來说服自己在申豪放面前承认错误,一时想着怎么來说服自己是无罪的,心思不断地切换叫张金义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两天里,张金义都是神不守舍的,沒了之前的光彩,沒了之前的精神,对着陈华任也沒了捉弄的心思,对着王小民可是惭愧万分,连抬头看自己的领导都沒勇气了,期间,张金义还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自己的膝盖可是弄得是青一块zi一块的,这对于张金义來说,却多少有些惩罚的味道,

    “唉,真是晦气,难道我这样不对吗,我就是对的,”张金义强行地将自己的忏悔的心思给压制了下來,

    说后,张金义便到了药店买了创口贴及活络油,往摔伤的部位擦了擦,虽说擦拭的过程中,疼得是直咬舌头,但是张金义还是忍受下來了,因为张金义认为自己这点皮肉之苦还是能领受的,若是自己就此能痛死就该是多好呢,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烦这些事情了,

    似乎迄今为止,张金义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沒一丝地后悔,张金义觉得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若是有,怕也早都灭绝了,

    至于为何张金义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呢,那是因为张金义基于自己的考虑,张金义可是害怕王小民做出什么举动來,觉得自己若是沒什么行动,会让这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的,但是这害怕却沒给张金义的头脑产生多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影响,张金义苦思冥想,打算想出对策來却都是功亏一篑了,

    “我怎么就那么沒用,难道我就要在此坐以待毙吗,”张金义暗自说道,

    呢呢喃喃了很久,张金义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來,觉得心烦无比,便打算出去散散心,谁知张金义从宿舍下到值班室时,却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可是叫他有着难以名状的感觉,

    “你來了,”张金义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做派,很随意地说道,

    “张警官,我能跟你谈谈吗,”林惠惠站在值班区域外侧,对着张金义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和你谈,好,有什么事情吗,”张金义觉得诧异,同时也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毫无热情可言地说道,

    张金义对这个女子可是有着悲愤的感觉,要不是这个女子给自己侮辱,你会在出此下策來冤枉申豪放,以此來求自保吗,要不是这个女子,你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吗,张金义有充分地理由來对这个女子冷眼横眉,

    “我有一个事情不明,我想來问问您,张警官,”林惠惠见着张金义冷漠的表情,便判定此次自己是不被待见的,当然这样的局面,林惠惠在來之前也是明白的,这样的情况也是预料之内了,所以林惠惠并沒表现出什么异常來,

    说后,林惠惠便自己走了出來,同时还时不时回望张金义的动静,林惠惠是怕张金义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话语,而一动不动或是在自己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了,还好,张金义按照林惠惠的设想慢慢地跟了出來,

    林惠惠在前头一下子便看准了警局侧边一块少人经过的空地,急急地往那边走去,而张金义是什么心情呢,张金义此时还对能跟林惠惠交往存在一丝的幻想,毕竟这个女子是让自己心动的,作为一个追求者,被挫伤几次也是很正常,而且或许正是这几次被挫伤后,会迎來彩虹,或是峰回路转呢,所以,虽张金义对林惠惠给予的耻辱还历历在目,但是张金义跟着过來了,此时的张金义当然不知道林惠惠知道申豪放的事情,

    “林医生,有什么事情吗,我很忙,”张金义双手叉着腰,很随意地说道,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我就想问问你,是否你在申豪放的背后捅刀子,”林惠惠很平和地说道,

    “我,捅刀子,不会吧,林医生,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可不要弄错了,这个事情,这个责任我可承受不起呢,”张金义可沒想到林惠惠竟然如此直白地质问起來,而且张金义对林惠惠的质问也沒什么准备,所以当林惠惠提到“捅刀子”这三个字时,张金义都诧异不已,但是张金义一下子便隐藏住了自己的惊讶,变得很平静起來,同时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说道,

    “张警官,你不要试图隐瞒什么,你也沒这个必要隐瞒,这件事你是心知肚明,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答案,我只想知道我所认识的你究竟是一个怎么的人,”林惠惠有些气愤,虽然林惠惠并十分肯定张金义是否真的是狼心狗肺之人,但是林惠惠还这样去试探,

    其实,林惠惠也不希望事情的真相就是张金义歪曲事实,林惠惠也希望自己所想所猜测不过就是一个猜测而已,林惠惠对张金义并不是好感全无,若是申豪放不出现,或许林惠惠还真的会选择跟张金义一起呢,此时的林惠惠对张金义还存在美好的向往,但是张金义此时的表现却让林惠惠不得不认为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林医生,我看你是來质问我,是來审问我的,请你注意我可不是你的犯人,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及口吻來质问我,我可是受够了你的侮辱,”张金义气恼地说道,

    张金义对着林惠惠的这样的质问可是又恼又怒,但是张金义能怎么办呢,难道还用男人的方式对其拳脚相向,这是不可取,所以张金义采取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策略,

    “我并不是來质问你的,我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申豪放申警官怎么会有这样结果,不仅职务被撤掉了,而且就连工作地点都换了,”(这些内幕是王小民不小心透露出來的,)

    这话一出,张金义可是更为惊讶了,张金义此时想起了之前接到一个莫名的电话,虽这个电话显示号码是林惠惠的,但是却非本人所操作,张金义想來想去,都沒想出个因为所以然來,

    但是,这神秘的电话,神秘的声音让张金义不由跟此时此刻林惠惠口中所说的话联系起來,

    “难道林惠惠还能洞察人心不成,这也太可怕了,”张金义问了问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申豪放的事情的,”张金义直直地盯着林惠惠说道,

    “这个你不要管,你就爽快点,告诉我,申豪放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林惠惠继续带着质问的口吻说道,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我沒有,我做的事,对得起我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可告诉你,你也沒资格來质问我,你沒有,我说的话就那么多,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失陪了,”张金义气急败坏地说道,

    说后,张金义直直地便转身离开,将林惠惠晾在一边,至此,张金义心中仅存的幻想便毫不留情地破灭了,

    见着张金义绝然地转身离开,林惠惠可沒多少的心思來观察张金义的背影,有多么地可恶,多么地虚假,林惠惠只是觉得申豪放为了所谓的兄弟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是多么地可笑,多么地可悲,多么地可气,

    “林惠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申豪放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样的举动究竟算什么,”林惠惠急急地跺了跺脚,同时还急出了自己的眼泪了,

    林惠惠搞不清楚这眼泪是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流,还是为申豪放的不值得而流,总之林惠惠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憋得慌,所以才如此地失态起來,

    这个时候,林惠惠见到了一个人,从自己的眼前闪过,接着,林惠惠又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人跟着,随后林惠惠便开始觉得不管自己到哪里都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林惠惠能感受到这样的眼睛是沒有恶意的,沒有坏心思的,而且有多少的担心在里面,但是林惠惠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双眼睛的所在位置,一直到了林惠惠回到医院,真要往徐小欣的病房而去时,林惠惠才感觉那双眼睛消失了,

    而张金义在离开林惠惠之后,到了河边,到了街上闲逛起來,期望能缓解心中的不愉快及郁闷來,只是期间,张金义也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双眼睛可是有多少的恨意的,有时,张金义觉得就在自己的左边,有时又在自己的右边,或是在自己的天顶上,或是在被踩在脚下,总之张金义觉得无处不在,但又无从寻起,

    这是为什么,这是怎么了,谁也弄不明白,谁也搞不清楚,总之,林惠惠还是那么伤心难过,而张金义也还是那么郁闷,两者的心态直到多日之后,还是这个样子,只是两者都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发现是什么呢,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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