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靠墙是一张大大的书写板,书写板前面散乱地放着十几张凳子,粗看,还有点私立课堂的感觉。书写板上散乱地贴着被害现场的各种照片,还有一些杂乱的关键词。

    几个人各自落座,各自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迪呢?”冯藤卓打破平静问。

    “听说正从案发现场赶过来。”墨智机说。

    冯藤卓点点:“这个凶手似乎没有因为被调查而想停下来,很疯狂。”

    墨智机像看惯了一样说:“这种人作案只会越来越疯狂。”

    “心形、糖、头颅……”博克明看着一板子的照片突然问:“这些被害人的照片是按照事发的时间排列的吗?”

    “不清楚。”冯藤卓摇头:“怎么了。”

    “除去相同性,想找找差异性。”博克明回答。

    这个时候陆迪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他拿着一叠资料袋直奔会议室,见多这么多帮自己的人,心里不甚感激。

    “有全身照吗?”博克明站在板报旁问。

    “有,马上。”陆迪从一侧桌子上抽出案发时拍摄的全景照,按照案发时间在书写板上排列好。版报上一共贴了10张照片,最后,他从资料袋里抽出今天的摆上去,一共是11张照片。

    “回到原点,把现场照片重新梳理一遍,通过共性和特性,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博克明看着书写板上的照片。

    大家安静下来,仔细观察这些照片

    每一个女人的手臂被摆成心的形状,头部用塑料袋代替,然后被丢弃在街头巷尾。那只塑料袋里装着被放糖后转烂的头颅。

    “他们的共性已经显而易见,他们差异性……”陆迪看着黑板。

    “躺着的的姿势都不同。”博克明看着黑板说:“表面上看凶手只是把尸体很随意的放在某个地方,所以这些人躺下的姿势都不相同。但是,摆心形图案的时候,有些姿势是不是太过别扭了?”

    “的确有点。”冯藤卓注视着黑板:“这些身体说不定也有所表达。”

    凶手想表达什么呢?几个人再次陷入沉默,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黑板上的11张照片,线索就在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过了很久,墨智机看着黑板发话说:“假设杀人割头加糖微波炉转头是作案的固定模式,那么醇心咖啡馆不仅是事发前被害人共同、唯一待过的地点.也是一种杀人语言。”

    “什么意思?”陆迪不明白。

    “即由这里的碰面互相表达一种需求,被害人的语言很显然是‘钱’,那么王太的语言是什么?结束,让这些女人和她丈夫的关系结束。作为凶手身份的那个人想表达的语言又是什么?或许可以视其为一种符号。”

    冯藤卓被墨智机提醒,突然有了灵感:“对啊!如果是语言,就是由词组、语句组成,也就是是词语。我们可以考虑把这些姿势简化为字,那么这些尸体别扭的摆设方式就是字的笔画,凶手是在写字,用实体写出他的语言。”

    “你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都在站在同一个方位吗?”博克明问。

    “每个方向都有。”陆迪回答。

    “既然她们都归西了,就按照头朝着西面方向排列,看看能否有发现。”冯藤卓说。

    陆迪点头,立刻照片按照头朝西的方向摆好,然后在每张照片的下面编写好1-11的数字。

    黑板上11名被害人的依次摆放次序为:

    第一个女人侧身弯腰,第二个女人端正的横躺,第三个女人侧身举双手向后舒展,第四、第五个女人端正横躺,第六个女人向左侧身微曲着身体,第七个女人笔直侧躺,脚面的部分不自然的向上翘起,第八个女人弯腰手触脚面,第九个女人直直躺着。第十个女人笔直横躺。

    “越看越像字的比划。”墨智机说。

    陆迪立刻在每张照片的下面,按照这些女人的姿势,一次换算成比划。

    比划很快就出来,一次是:

    1、竖撇

    2、横

    3、撇

    4、横

    5、横

    6、撇

    7、竖勾

    8、短撇

    9、竖

    10、横

    “重新组合这些比划,看能得出什么字。”墨智机说。

    于是,每个人找来纸和笔,各自将比划组合。

    大概五分钟以后,范篱已经组合出一个字。但是他看着这个字有点没法说出口,于是扬一扬手里的纸问大家:“是这个字?”

    众人目光一起看向范篱,大写的尴尬。

    范篱起身,走到黑板那里,拿一只记号笔将照片下的数字进行号码重组。

    11捺+3撇+10横,是第一组;2横+4横+5横+9竖,是第二组;6撇+7竖勾+8短撇+11捺,是第三组。

    第一组得一个“女”字,第二组+第三组,得“表”,两组相合,是一个“婊”字。

    范篱干咳了一下,硬着头皮补充道:“‘字’和‘子’音近,所以凶手是想说,这些女人都是“**”,即便杀死她们,也要对她们作最后的羞辱。或许,这就是凶手要表达的语言。”

    看着黑板上的字,杀手的变态程度让人不禁一阵恶寒,竟然用一堆情妇拼出了一个“婊”字。

    范篱说:“凶手用字很直白,感觉学历不是很高,手段如此残忍,心理素质也真不是一般的好。”

    “职业杀手?”陆迪说。

    “他们只负责杀,不负责摆尸体。”范篱说。

    “这个是什么东东?”李若融突然指着最后一张照片上一台白色东西问。

    “微波炉”陆迪回答。

    “是作案工具吗?”李若融问。

    陆迪跑去打开电脑,有一封电邮刚刚发来,他回答说:“调查结果过来了,老款微波炉,就是作案工具之一,转头颅的那台。”说完,把电脑转向所有人预览。

    这是一款老式微波炉,虽然年代久远,还在雨里浸泡过,但是并不显旧。它的主人把他保养得相当好,近乎有8成新。它被丢弃在第十一名被害者脚边,与大雨里发白的尸体一起,诉说着一种落寞和凄凉。

    “用一堆情妇尸体拼出一个‘**’,是一种情绪的泄愤?”李若融说:“那么丢出作案工具的微波炉是否意味着系列案件终结,凶手不会再犯案了?”

    陆迪说:“终结?已经结束了吗?难道凶手要逃跑了!”

    “案子终结并不代表凶手就凭空消失了。或许,这台老式微波炉能给我们大提示。”冯藤卓说:“如果这台微波炉每次都把头颅和糖一起转得稀烂,那么,微波炉里应该会残留有很多人体组织碎屑,还会黏有糖这种难以清洗的物质。但是这台微波炉,作案那么多次,却只是在缝隙里找到极少的人体残屑。对于这台最终必定要被丢弃的老款微波炉,这个主人太贴心了。”

    “1991年款的,19年前就停产了。的确很老,也不是经典款,只是普通微波炉,卖到杂化商店也不值钱。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家庭情况应该不是特别富裕。”李若融看着屏幕说:“作案十次,每次凶手都很用心将它收拾干净,内外擦拭一新,连容易忽视的外壳也擦拭的一尘不染,这是个挺偏执保守的家伙,沉闷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但心却狠得很。”

    陆迪分析说:“这台机器它虽不算古董,但能算是件旧货。它既不是限量版,也非经典款,所以无收藏价值,至今还用它的人,不是生活较为贫困,就是怀旧。”

    冯藤卓点头说:“二十多年还保持一新,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可能有洁癖或强迫症。他有打扫的习惯,王太虽然爱干净,但是作为阔太太的她似乎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对了,你们有没有调查过醇心咖啡馆的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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